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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se

在空山脚下，风向发生了变化。

【资料图】

考斯维恩凝视着银色的面具。

“什么都别问。”塞弗说：“无需疑虑，大人。我们身处同一战线，我始终与你同在。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他的话被深奥的灵能力量承载和放大，在以太中回响。这时一团团令人窒息的苍蝇滚滚而来。

“第一军团之子们，向你们的总管尽忠。”塞弗宣言道，他的声音穿透了山坡和悬崖上每一个人的心灵。“遵从他的号令，杀尽敌人。”

随即，他冲到了黑岩的边缘，成群结队的死亡卫队仍在向岩石上涌来。他开始对所有愚蠢到对他动手的人处以死亡宣判。他的剑像劈开水泡一样劈开污浊的盔甲，他的等离子枪点燃整个躯体，并将他们熔化的尸体送下悬崖。

黑暗天使如同睡醒的狮子向他身边聚集。曾流失的精神又开始涌回，信念又变得坚固。

这是智库的努力成果。自从战斗开始以来，死亡守卫的巫术降临到他们所有人身上后，他们就在努力驱赶这一影响，毫无疑问地，这是有关意志层面的重要的战斗。尽管考斯维恩知道这是他们的成果，但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塞弗的启示是奇迹般的，但单凭它还无法让黑暗天使重整旗鼓。卡修斯和他的兄弟们在某个角落协作，增幅了效果，让塞弗的形象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回响。这是一场虚张声势的战争舞台剧，但它实现了耀眼的成果。

他跑到塞弗身边，举起剑。考斯维恩知道自己不会质疑，现在不会，永远不会。塞弗勋爵的象征性职位是军团等级制度中一个奇怪而古老的部分：一名由莱昂指派的戴着面具的战士，永远匿名，负责保管秘密和传统。在这方面，他本身就是秘密和传统的一部分。

他选择在哪里显露自己，以及参加哪些战斗，都取决于他自己的决定，但他总是会出现在最黑暗的时刻，因为在军团和骑士团中，没有比追求危险的胜利更大的传统或纪律了。

而这个到处都是苍蝇的地狱也的确是称得上至暗时刻。考斯维恩之前并不知道塞弗勋爵就藏在他的队伍里。他本以为他在很远的地方，也许在他父亲的梯队里。他本以为塞弗的存在是他永远无法奢求的渴望。

但他就站在这里，如同帝皇赐予的神圣指示。

虽然这看起来似乎不可能，但考斯维恩不会质疑。质疑本身就是违反传统的。在他沦落到泰拉这个熔炉的时间里已经看到了太多不可能的事。仅仅是这一天就充满了恶魔和幻影，以及邪恶的不可能。出现一个对他们有利的不可能，似乎也很合理和公平。

也许是个预兆。莱昂还活着的预兆，或者是帝皇已经注意到他们在这混乱的世界中所做的微不足道的努力。

不要质疑。雀跃吧，欢呼吧，战斗吧。能与塞弗并肩作战是军团最大的荣誉。它赞颂你，说明你和你的战斗是最重要和最值得的。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象征，意味着第一军团的精神集中在你身上。

毫无疑问，那份精神此刻就在这里。随着成群的苍蝇纷纷返回，疑虑和绝望的乌云也随之而去。泰丰斯的诅咒，那些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亚空间的疾病，会像死亡守卫的钢铁一样枯萎，就像阳光下的晨雾一样被烧尽。

他们的头脑，他们的心，他们的灵魂此刻都清醒过来。

这并不意味着胜利。这场战斗仍然是艰难的，其悲惨的可能性也无法计算，但如果他们失败了，如果他们坠落在这座山的黑色悬崖上，他们将不是以破碎的人，而是黑暗天使的身份死去。而在他们的死亡中，死亡守卫将付出鲜血的代价。

如果胜利终将属于泰丰斯那污秽的大军，那么他只有付出最悲惨的代价才能得到。

考斯维恩，卡利班的猎犬，站在在塞弗勋爵身边，在特拉甘身边，在沃洛伊斯身边，在少了一只胳膊但仍在战斗的布鲁克塔斯身边，在哈洛克、布莱米雷斯和瓦尼塔尔身边，在埃洛里尔、卡洛伊和第三骑士团正在开火的防卫者身边，在几分钟完全迷失了方向的人身边。现在他们又投入了战斗，为了把敌人从悬崖打退而杀戮着。

碎片飞溅，鲜血如雨般倾泻而下。

考斯维恩浑身裹满鲜血、淤泥和碎屑，苍蝇像黑色的宝石一样粘在他身上。他用力劈开鸟嘴面甲与盔甲，陶钢碎片交织在创口周围随着躯体翻滚。海量链刃发出刺耳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些都被狂风的哀号淹没了。闪光沿着黑色的通道绽放，爆炸声接着爆炸声，摧毁了远处的敌人，把它们的身体像玩偶一样抛向空中。巨大的火花在枯萎空气的单色阴影中变得苍白。那些把黑暗天使们带到泰拉的飞艇，满载着最后的燃料和弹头，由阿道夫送上天空。风暴鸟和雷鹰在头顶呼啸而过，从山上扫过隘口，向死亡守卫大军倾泻火力。

考斯维恩看着它们回旋，倾斜转向顺着峡谷驶去。他注视着它们致命的轰炸在下面密集的敌人队伍中发出一阵阵的冲击波，造成滚滚火海。他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举起剑，心中涌起一股他以为已经永远离开他的战意，不知何处的言语从他的身体迸发出来。

“苏醒吧，飞升或永远沉沦*。”他喊道，智库把他的命令传达给战场上的每一个人，既是一种噩兆，也是一种不可动摇的希望。

注释

*Awake,arise or be forever fallen。源自英国诗人弥尔顿的长诗《失乐园》。

这句话出自撒旦，他被上帝投入地狱的火湖后爬了出来。撒旦呼唤其他堕天使同心协力。如果他们不鼓起勇气，如果他们不站起来反抗全知全能的上帝，那么他们将“永世沉沦”。

特别描写的雷鹰与风暴鸟轰炸造成的火海显然也是在梗这个场面，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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